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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桌论坛】中央财政购买服务带给西部公益组织的机遇与挑战?

    作者:管理员 发布时间:2019/2/12 20:17:21 浏览次数:4

     

    高小贤:     论坛的这个环节现在就开始了,下面我请大家都入座。     论坛已经开了三年了,每年我们都有一个圆桌论坛进行对话,今年的主题是“中央财政购买服务,能够西部公益组织带来的机遇和挑战”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题目呢?我觉得话还得从年初开始说起,对于西部来说,这些年尽管我们看到公益圈风风火火,但是把西部的公益机构发展问题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也许公益圈的重视还在于今年的年初,今年年初《中国发展简报》报道了一篇文章,谈到西部机构因为断“洋奶”造成的生存困境,之后在公益圈一些媒体中间,大家都在谈这个话题,公益界一些大腕们,一些很重要级人物开始呼吁关注西部问题,所以我听说在北京的基金会,内部有一个会议在讨论如何给西部机构资金的一些倾斜。 另外,三月份,中央政府民政部有一个关于中央财政购买社会服务,政府第一次大规模拿2亿资金购买公益服务。在购买公益服务的时候,其中也有一项,我看它分四类,ABCD类项目,中间有一类项目是A类项目,专门向西部社会组织倾斜。在当我们谈到西部整个的公益机构发展面临资金困境的情况下,又迎来了中央财政拿出大批资金购买公益性服务,这一批项目到今年已经快一年了,我们现在在一块讨论一下,中央财政这个大批资金出来,购买社会组织的这个服务,到底给西部的机构带来哪些机遇和挑战呢?这是我们今天圆桌论坛的主题。 首先,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就不让在座机构的人一一介绍了,因为我知道这些人都很能干,说起来,可能这一个小时一半的时间就过去了。但是今天上午在论坛上坐的人三部分构成,最中间这一块都是我们西部的一些比较有影响力的民间机构的代表,一会儿他们发言的时候可以简单把自己的身份进行介绍;最边上的两位是基金会的一些重要级人物,他们也会观察来谈谈这个话题。也有他们的观察,我边上是陕西省民政厅民间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他具体在执行中央财政购买服务,他是在一线工作的,我想第一个请民政厅小倪给我们介绍中央财政购买社会服务的基本状况。   倪彦成:     前段高老师已经基本上把情况说了一下,我从3月份开始说,因为去年中央财政把这个文件下来之后,整个民政部门包括我们的社会组织对这个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大家对这个事情究竟怎么做,都不太有办法。都没有见过,民政部也是第一次,包括民政部项目办来说也没有见过,他们以前都是做欧盟的项目,做国外的项目,自己如何做项目他们都是头一次。对于做项目这些人来讲,更大是个挑战,因为整个项目书出来以后,我们陕西省这一块,当时包括整个西部,A项目这一块说是对西部的支持。对我们来讲,首先感到的是压力,作为我们来讲,整个西部公益组织的发展情况,可能接受不了这个项目,甚至执行不下去,因为我当时做审查项目申报的时候压力非常大,这个想把钱花好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当时就感觉到西部公益组织的发展确实差距太大,当时一开始说的项目资金量比较大,按照我们的公益组织能力来讲,一开始不一定能执行下去。 给我们说的项目数量,按照我当时的了解不很乐观,给的项目数比我们完成的数要多,申请的多,符合公益组织要求的量小,最后也是发动了省市县所有力量,全省去找符合要求的公益组织,最后算是把任务完成了。现在我们来看,我对去年15个项目,一共申请了中央财政资金,经过调整以后是480多万,现在来看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在去年这个任务基本完成的时候,我就当时对整个上上下下民政部的临时也好,我就讲了明年的挑战依然严峻,因为第一年给的钱最后没有按照计划来做,每一个公益组织如果给一百万,这个恐怕都完不成,最后就把这个量减到30万。就是这样下去,个别组织做起来还不是很乐观。 我们对西部公益组织的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今年按照民政部规划来讲,比较乐观的,起码在去年的基础上数量还要增加,去年公益组织的发展就提出了一个更高的要求,民政部的项目资金如果再增加的话,我们不具有那么多有条件的公益组织来执行项目,这个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去年项目执行,在这一年期间,我们跟高老师搞培训的时候,这一年里头,大量搜寻陕西省包括西部的,究竟有多少公益组织,我们进行了摸底,但是这个结果都不是很乐观,我们从数量到质量上,如果中央财政再继续加大支持力度,我们在执行上恐怕依然还有很大的压力,这个挑战也非常大。在执行上我认为,所有公益组织都应该关注中央财政,但是不能完全把它太当回事。   高小贤     来自政府的声音,他刚才发出了两个信号,第一个就是中央财政开始出来了,地方政府准备仓促,还是觉得害怕承受不了;二是大批的钱来了,他觉得公益机构没有能力执行这么大的项目,担心这个钱发不出去,我听听来自基层的公益机构,中央购买公益服务的资金下来,你们有什么敢想?   毛刚强:     今年中央财政来做购买公益组织服务的通知,我们也收到了,不是民政部门给的,是慈善人转过来的,我们按照它的标准,我们这个机构是可以申请的,但是我一看它项目涉及的内容我不敢做,我不太赞同西部的民间组织没有能力,这个项目是我们没有办法做,因为他这种项目的设计本身,他那种规定的内容本身,我们的行政费,我们活动的一贯方式是非常不匹配的,特别是在行政支持这一块,说得比较直观一点,我们要做项目,一个项目做下来,一个项目20万,我们不会去申请。   祁永金:     一直到这个项目审批了以后,我们民政厅召开一个会才提出有这个要求,我觉得民政部也很有趣,这个规则的变化,我觉得是最大一个影响。   毛刚强:     因为那个项目有支持,有能力的机构,因为重重原因,其实民间组织也并不是那么少,在现有的这个框架当中,它是没有机会和框架而已。   李风阳:     我来自宁夏,我主要从宁夏这一块给大家做一个共享,第一个我想说的就是我们宁夏是西部的民间组织在政府购买服务这块是不是准备好了,稍微延伸一点,去年的时候,吴忠市政府说,吴忠市准备拿出五六千万,专门购买社会服务,我说为什么没有做下去,他讲的,在吴忠市民间组织少,二是民间组织的能力怎么样,能不能做下去?第二个我想说的,我看了中央购买社会服务在各省启动的时间是不是一致,从宁夏这一块,我们接到民政厅的文件,要求一周之内把项目申请书提交上去,民间组织的快速反映能力也必须要达到,他只给一周的时间,咱们民间组织做公益项目,光前期一些准备工作都得很长时间。我再想说一下民间组织如何和政府部门的对接,我想说几个数字,宁夏在这一块,中央财政资金也给了15家机构,给了500多万,我把批复单子看了一下,基金会给了三家,促进会给了2家,协会给了6家,12家,另外有两个职业学院,就这么一个分配,所以说在这个数据的分析过程中,有6个都是官方的基金会,我们也申请了,原因是我们和政府的对接不到位,这块的挑战是我们和政府的组织如何能很好地对接。   王国红     说到刚才这个话题,我想把我们研究会的故事跟大家分享一下,就是关于这个,申请这个,刚才大家说,它是分了四类项目,A类项目叫示范项目,额度30万,王老师说的,我们得到的信息这个30万里面不包含行政费用和人力资源费用,就意味着你做的事情越多成本就越多,成本也没有着落,机构就得自己承担,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办?最后我们陕西妇女研究会还是申请了这个项目,我们怎么考虑的呢?我们也申请成功了,我们做了一个项目计划署,是8万的,我们为什么这样做呢?我们的考虑是这样的:一个是政府这么大规模的购买社会组织的服务,对我们西部的民间组织来说是一个机遇,因为刚才高老师谈到随着国外内形势的发展,西部的形势面临着国际资金越来越少,支持力度越来越小的情况,我们未来的筹款是非常艰巨的任务,政府购买公益服务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机遇,我们将来朝这个方向努力要积累一些经验,要做一些事情,所以我们想做,这个项目叫发展示范项目,我们也想做一做这个示范。另一个我们前期大家知道,我们社会组织做的一些事情,真的是国际基金资助的比较多。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们可能就会有一些不信任,有这样的一些问题,所以我们希望通过申请国家民政部门的资助来消解一些不信任感,所以我们就申请,矛盾是,你做得越多成本就越多,怎么办?我们就有一个策略,我们不申请30万,我们就申请8万,少申请一点,我们少亏一点,这也是一个策略。就这么一个考虑,所以我们就这么做了,是这样一个故事,我觉得就是在这里面,面对着政府部门购买社会组织,对我们来说的机遇和挑战是什么,我们双方都要思考和反思,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机遇,因为他购买服务了,但是也可能对我们来说,也面临挑战,我们怎么样在这个过在这个过程中间,根据自身的情况,来申请好、用好,同时又保证自己独立性良好的发展。从民政部门或者政府部门来说,我觉得也得反思,如果想让马儿跑得好,又让马儿不吃草这样的思路,那么这个事情又能怎么做下去呢?值得我们再思考。   倪彦成:     我刚才没有说这个,有些东西我还是有必要给大家解释一下,作为民政部来做这个项目的时候,他是站在全国高度上考虑问题,作为我们民间组织,尤其是公益组织这一块,两方面,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个是没什么可商量的,增加自己组织的能力,我一直强调的观点,做自己的事情,你要做你的项目,如果有中央财政支持,那么可以减轻你这个项目的压力,你何以把项目做大做强,如果没有,你也要继续做你的事情。我们对项目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没有人工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民政部的项目办,在他的心里面都清楚,他为什么这样做?第一个是政策导向问题,民政部拿出1个亿来讲,民政部压力本身是非常大的,咱们社会组织发展这么多年,能有这样一个开端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民政部拿出1个亿也是反复斟酌,把这1个亿拿出来是必须成功,否则第二年没有办法给中央交代,所以必须在社会组织中找最好的社会组织,把事情必须做好,当时我在咱们省上申请项目的时候,我给领导汇报的时候说,我们的社会组织做项目只能是最好的,不能是之一,你说我们困难,只能是最,我们的素质要是最好的,对于第一年来讲,民政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要把风险降到最低,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知道公益组织执行起来很困难。在设计项目的时候有整套导向问题,他要求一比一以上的配套,国家掏出1个亿的时候,所有地方财政,社会以及企业,它起到了一个拉动作用,它掏了1个亿,最后验收的时候,整个带动社会的投资不是1个亿,还包括地方政府,包括我们陕西省这一块,宁夏稍微好一点,陕西省财政这一块对财政的支持,财政上把文件上拿出来的,中央财政才给你,就这样,拉动非常不容易,中央设计财政这个项目的时候是良苦用心的。     第三个我补充一点,各个社会在申请这个项目的时候,也还是要有一些技巧,你要分析一下他这个项目设计的初衷和想法,根据你的特点和优势来迎合这个。我们民政部门,包括我来讲,管这些事的人,原来对这些公益的理念也好,能力也好,都是有差别的,所以他要考虑到这一方面的因素,在设计项目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取掉了,所以我们公益组织做起来比较困难,但是大家还是有办法的。   高小贤:     刚才小倪说得很诚恳,他介绍了这个项目现状,这笔钱用起来,如果我们很好的做好,帮助我们一些机构解决一些问题。   祁永金:     我来自青海,我们的机构是纯草根康复中心,高老师你们提前设计的8万的项目,我们项目做得很亏,青海省的情况我说一下,我们青海省人口比例550万人,今年拿出2个亿,一个好消息,2013年可能拿至少8—10个亿,没有注册的,12月31号赶紧注册。这有一个门槛,有很多好的机构没有注册,中央财政必须要注册,所以限制了一部分的公益机构,我当时在北京,我考虑到申请这个项目,当时我在火车上构思了四个项目,后来我报了100万,他们说这个项目不错,最后给了35万,总体来说,青海19个机构总共拿了622万,这么小的省拿了这么多项目,民政部对这个项目也是比较看重的,对青海支持也是到位的,青海社会组织中,经常比较活跃的,我们在一些地方或者在一些场合,民间的交流中,我们知道这个机构确实做事,我个人认为,我作为这个机构的负责人,这个是公平公正的,青海做事的机构基本上拿到了,我说这个机构必须是民政注册,而且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也是做了一些事情的。我做的项目是边远山区留守人员义诊的项目,这个项目做得很亏,我们整个配套加进去,我们损失在40、50万以上,我从6月份到现在,我难得来学习,我今天晚上必须要赶回去,中央财政要今天开会明天开会,很复杂的,他对我们的要求是比较严格的,项目设计的时候不要预算设计得太低了,我作为项目执行机构给大家说实心话,项目预算不要做太低,你以为给财政省了很多钱,他们认为你财务审计是有问题的,他设计的标准是高标准,如果我们做得越基层,这个标准是不适用的。我们审计下来以后,配套是2.33万,我们两万配套资金增加2.33万,我们配套资金达到2.15多万,一两万对于我们发展这么多年的机构来说算不了什么,我们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很多的劳力,我说的这个不是废话,我们一个机构设计这个项目时,我招标你参加来应标,我们每天要送很多药,具体给某一些人做检查,对这些药做统计,每一次把药发给谁了要做统计,光统计就用了2个月时间,针对资金的支持,我们这个项目设计有问题,你的机构如果没有主管单位,如果是民政注册的话,你这个也容易获批一些,再一个,你执行的话,一定要设计短平快的项目,我们项目执行的难度特别特别大,我们也是不断地晚上给他写一个简报,把我们诉苦的事发过去,我们5:40准时集合装车下药品,老百姓都围在那边,也很不安全,我们把这些信息及时地反馈给他们,我们项目执行单位有差异,项目也是有差异的,效果也是有差异的。如果大家有问题,可以问。   高小贤:     这是我们西部机构承接了一个35万的项目,他们也有酸甜苦辣。   支海云:     这个项目很有特点,短、平、快。短的话,像兰州慧灵一周之内申请批准,就下来了,就有30万了,慧灵之前也做过很多项目,像加拿大的等很多项目,这个项目整个要求,慧灵是已经做过的,相对来说,虽然是短短的8个月里面要用完30万,我们的工作还是挺忙的,就像刚才各位提到的,刚开始,我们民间组织在加班,民政管理局也在加班,北京对接的,项目组的人也在加班,这两天晚上项目结项,大家也在加班。兰州慧灵有一个机遇,不管是中央还是地方政府,开始对公益机构购买服务了,这样就需要各位公益机构做好准备,不管申请到也好,没有申请到也好,我们要做好和政府沟通,去拿到政府的项目去做。兰州慧灵的一个感受,对项目的挑战,首先对财务的要求是非常高的,非常严格的,还有一个挑战就是,不管是他批准了没有,中央财政整个大局来看,他主要看你以前做了什么工作,我们的意思就是,你要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把自己的服务做好,如果是把自己的服务做好了,如果申请起来,那应该是得心应手的事情。   高小贤:     我们台上坐了6家民间机构,其中4家已经成功申请到了中央财政资金,那么这四家你们申请到的,你们觉得这个钱对自己机构发展带来什么好处?   支海云:     以兰州慧灵来举例,通过中央财政,兰州慧灵包括人员,包括我们服务的规模,包括家长的培训,志愿者这一块,都是有一个很大的提高,我们根据项目的设计,做了一系列的活动,因为兰州慧灵08年成立一直在七里河区,是相对偏一点的区,根据中央财政支持,我们进入兰州的城关区,开通了家长了好几次的联谊。规模上的得到了提升。   陆德泉:     原来我们希望通过中央财政这个钱,从一个社区的流动人口服务中心,把它扩大到一个街道里面,所以他这个项目提供很多机会,很多事情缺乏一些所谓的购置一些东西的费用,比如民办学校需要图书馆,所以通过这个东西,也可以跟街区的民办学校建立好的联系。我们也有一个社区工会,这个社区工会通过中央财政,可以购一些安全帽,给我们的民工,让他们多一些安全。从物质这个层次,中央财政提供资源。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在于,我们跟社区的关系更多,是政府的物资和紧急救援,如果明年没有,好像就有一个落差,看如何弄好这个钱,专业的服务是通过这个人做这个事情,变成中央财政的钱,怎么样去做平衡,希望上级更好地去处理。   祁永金:     我们申请这个项目,我们原来申请机构也开展了一些义诊,但是规模没有这么大,我们这一次义诊是5月13号开始的,我们给留守残疾人,留守妇女,留守老人,不是说所有人很穷看不起病,有些人家里有这个钱,但是农村没有村医,他可能买药看病不方便,所以他就没法看病,留守残疾人,留守儿童,留守妇女,留守老年人,我们给他送上门免费服务,所以也非常受他们的欢迎,我们也非常有成就感,如果没有中央财政的支持,我们也没有办法,所以我们是很有成就感的,我们给这些受益人提供了服务,我们旧衣服特别多,但是现在我没有交通费了,衣服堆了很多,不能光送衣服,还要送健康给他们,我们的义诊能力就提高了,你不能哄病人,医疗的服务和其他的服务不一样,我举一个案例,我们有一个36岁的人,他是二度残疾,他这个腿感染了,他估计就要截肢了,我去了以后,我说由我们来出钱,你每天给他换药,这个费用如果中央财政不出我们出,他天天换药输液,这个人不用再截肢了。在财务方面,我们为了迎合资助方,很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东西反而是最贵的,中央财政这个东西,你必须到正规的地方买,你不要看价值高,你可以比价招标,这样的话,符合财务的规定,你们审计我们也审计,我们的会计是兼职的,所以他也不是很专业的,个人的业务能力也是有问题的,所以就对我们有了挑战,但是机遇也多了一些,我们希望明年中央财政多拿一些钱,我们做一个短平快的项目。   王国红: 刚才讲我们申请到了钱,其实有这些钱你们得做,没这些钱你们也得做,我们申请的钱虽然少,但是给我们的项目还是有锦上添花的作用,我们申请这些钱,积累和民政部门积累资金的经验,我们过去都是向国际基金会申请项目,民政部门的工作作风和思路和想法都有一些不同,有了经验我们可以更好地互相理解和了解。   高小贤:     我想做一个简单快速的测试,每年即将有更多的中央财政拿出钱,你们几位想继续申请项目的举手?   祁永金:     我们看今年调整不调整项目的策略。   高小贤:     如果不调整,你申请吗?   祁永金:     考虑当中。   高小贤:     明年的话,还有多少机构申请购买服务?请举手。我看出来了大概的情况,很多民间机构还是愿意继续申请,在这个大前提下,你再给我们提点建议。   倪彦成:     第一个是中央财政今年的政策肯定会调整,这个是肯定的,至于调整到什么程度,这个我现在不敢说,只能说大家要关注。另外我告诉你们,去年不是10天的问题,去年的项目前年这个时候就开始了,有几个月的时间准备,但是我们所有机构都没有准备,为什么?这是值得我们考虑的一个问题,有各种因素,有官僚主义等方面因素,这不完全是主要因素,很多人就不知道怎么准备。前年这个时候,信息已经出来了,但是没有人把它当回事,确实有的人非常敏感,我们这个地方,在我还不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就有人把项目书做好交来,有些组织还是非常厉害的,我还不清楚这个情况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把项目书做好交来,这就是差距,这就是我们要学习的地方。明年这个项目,现在已经开始了,各位你们感觉到了没有?你要想办法,明年应该怎么做?怎么预算?这位先生说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内你能做出一个项目吗?不可能,你必须之前有一个成熟的公益方案直接拿来,如果几个月的时间做一个项目,这是比较充裕的,一个星期如果做一个非常好的项目,这个组织原来要有一个非常好的东西。政策一定会调整,各个组织针对他那个政策做几套方案,还是有很多技巧可以做的,包括我们底下很多公益组织,我还准备找你们,不是说你们想不想申请的问题,你们都不申请,到时候我们的钱给谁去啊?不够资格的怎么办?还可以有其他很多种办法,吴勇先生就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100%申请下来,不用找人,没有任何问题的,不存在申请不下来的问题,民政部这一块审项目的时候,不一定光审你陕西的,它这个指标是有倾斜,但是还是要看你项目本身究竟怎么样,去年申请的时候,几个项目做得非常好,但是事实上没有把它放到盘子里面去,我们当时没有想到申请15家,一开始我考虑,跟民政部那问了几回,人家给我们的指标是三五个,为什么最后是15家,这和我们的项目质量有很大的关系,做得不好的,不管你把它放到前面什么位置,他就把你淘汰掉了,他都不认识你是人,就看你的项目质量,有七八个项目都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能弄上完全是因为项目的问题,就是项目质量好,这个省的这个项目和这个省的项目一看,吴先生的项目只要报,即使指标超了也会砍一个出来,设计是一个设计,看完之后根据具体情况再决定项目,项目本身是最重要的事情,把你的项目做好,做到无可挑剔,还有技巧的问题,技巧可以合作,今年机构发展基金会,给很多公益组织搞了一个合作,因为他自己不做活,但是他把项目申请来以后,分给了若干个没有登记的机构来执行,只要你的项目好一样是可以做。   高小贤:     我刚才听后,我就觉得他刚才说的就像一个基金会一样,听了这么多发言,这两个基金会,你们有什么感触,有什么想说的?   窦瑞刚:     咱们今天的主题是创新,咱们政府也在创新,结果咱们政府好不容易迈出一步,拿出钱给你们花,我相信也没有好花的钱,这是一个道理。我们应该鼓励民政厅领导和我们探讨,我们要理解他们,换一个位置考虑一下,咱别老站在咱们这儿想问题,你要换位思考,找到共同的分母把这个事做下去。以前我替企业拿财政的资金,我是特别能理解咱们领导的话,咱们技改基金,国有企业技术改革专项基金,还有很多要求,每次相关领导要出今年项目指导书的时候找我,说今年批什么项目,你能不能大概提几个方向,每次我报完项目给我报800万,钱花不出去,中国最大的问题是大国家,我们那些钱都是小钱,钱都在政府,政府这个钱不敢乱花。我们要当心一点,如果我们不好好陪政府玩,我们政府还要干第二件事,他自己让他身边人成立机构去接这个项目,其实在社工领域,这种事情已经出来,这个是一个时间窗,这个窗如果我们占据不住,寻租空间就出来了,一定要占据好这样的时间窗,一定要尽可能占好,用我们的实力抢占这块市场。第三句话其实想说,我们老是算小帐,这个项目做亏了,你这个帐怎么算的?怎么亏的,我们是做服务,我们做服务的资金一定是别人给我们的,现在政府给了你钱你怎么还亏了?说明我们的项目定义有问题。政府出了50万,你能不能拿出15万专项来解决问题。关键是什么?我们要做资源整合,要会算帐,别一算就亏了,这怎么能亏呢?这不能亏的。   朱健刚:     我同意他的部分观点,但是我要表示不同的观点,显示这个论坛有层次,我感觉能来NGO来发言的领导都是好领导,这位官员可以对话,可以讨论一些问题,事实上我也看到了招标,我也大车奔民政厅了,我说我行不行?人家说你别想了。官员是不一样的,我也想说三句话,大家看到肯定这是一个机遇,现在开放了,给你来做这个,这肯定是机遇,这当中肯定有细节和问题,我觉得是机遇,但是这个机遇中肯定有挑战,我们大量的民间公益组织,都在一线的服务商,但是没有机会和体制内的官员打交道,我们这个文化是大佬文化,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他的观点,你都要有和他沟通的能力,但是在其他方面,这方面能够还是弱的;第二个,你拿到钱,申请这个钱不是主要挑战,挑战是拿到这个钱之后是挑战,你能不能把它完成地好,做得好,也许你牌子就砸了,在政府心目中的形象就坏了,因为他评估体系和看问题的方法,和你所期待的国际组织都是不一样的,政府那种稳定的心态,要看到成果的心态,生怕出事的心态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好不容易迈出这一步,各个利益集团都在盯着他,所以你必须把它做好,这是一个挺难的挑战。这里面就是说,先做小,接受现实。做大怎么办?想尽各种办法寻找各种资源,你一定要需要寻找别的资源把它整合起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机遇,现在你必须有别的能力,跟政府的时时监控有一个对话,你是有这个机会的,你拿到政府这个项目,一些基金会求本,觉得这个可能靠谱,他可能就愿意给你资助了。     第三个,这个项目完成之后可能会有后遗症,它也是一个机遇,拉出去之后就有合法性了,这个合法性对我们的NGO非常重要,政府还是在很多基金会的眼中是比较可靠的,你又发现,如果你不再神气的话,这一帮人受到项目资助以后他又来找你,可是你没有钱了。美国政府也给钱,曾经给了一大笔钱给国际组织,结果第三年这个项目没了,顿时崩溃,这对他机构是崩溃性打击,大量裁员,一切的机遇背后都有挑战,一切收获背后都有成本,你都要思考,这是一个绝大的机遇,有条件上,没条件的也上,这是和政府的一次恋爱,我希望大家能够轰轰烈烈一点。   陆德泉:     中央部委到省厅,都是非常大的压力,有承担,帮你们去筛选这些项目,最后监督,所以现在基金会谈制度创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制度创新的机会,基金会能够去帮忙,比如说审批一些项目提供什么样的支持,现在只能够发挥一个所谓的监督作用,不能服务,它没有额外的资源提供服务,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遇,有没有一些重点的省可以和他们一块支持审批,来做这方面的筛选服务。究竟怎么样做好这个服务,使的他们和政府的磨合能够到位,这个我觉得也是非常大的机遇,在哪些省份,比如刚才提到,有一些地方的省缺乏资源配套,一些地方没钱配套,就拿到中央这个钱,基金会在这些方面进行制度创新,从中央到省厅,到民间的机构里面,如何来促进润滑一下整个公益购买。   朱健刚     如果是草根NGO,拿到经费,他来跟我们基金会谈,我们也愿意谈,这是非常好玩的事情,从基金会的发展角度来讲非常棒,非常安全,也非常有效果,这是双重保险的事。第二,我们要记住,这个钱不是政府,这个钱是纳税人的钱,我们要使的这个政策有效力,真正落到实处。我们领导讲的,很多情况是寻租,很多情况发生是,底下GNO糊弄上面的,很多情况是这样的情况,作为捐款人和纳税人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基金会要帮助倡导,不能只是接受,一定要在接受的同时去改革,这个政策一定要改变,让他更加有效,这需要不断地来自民间的声音,不断地观察,不断地研究,不断地提出建议,这个过程是可以发生的,我相信基金会可以这样做。   窦瑞刚:     我们都希望自己的钱放大,你用你的钱,我就能拿到政府的项目,我们要考虑资源整合,但是我也想说,我同意朱老师的观点,贸然拿自己没有能力花的钱,会把自己撑死,为什么?最大的风险是万,如果你今年拿了一个50万的项目,你必须要招聘专职的员工,建自己的队伍,人员是刚性的,工资是刚性的,人员和工资的刚性体现在什么?你不能贸然开一个人,我们申请项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到,你要考虑你有没有能力?我们只有兼顾了机构的可持续发展,你不会让突然而来的东西把我们压死。我们机构要考虑要钱,要多少钱是合适的。   高小贤     谢谢两个基金会的代表!中央财政有很大的一个短板,这个项目一共给了多少机构?一共给了152个机构,资金470多万,全部是12个省,最高的省份是四川,最少的可能是重庆、内蒙、广西,陕西两个,中央财政还在考虑到区域的平衡性的兼顾,B、C、D类项目基本上是平均分配,B类项目5个,C类项目一个省一个,宁夏拿到两个,这个资金都比较大,B类项目资金也是50万左右,我算了一个数字,总体把ABC类全部加在一块,中央财政支持了377个项目,总资金一亿九千万,西部12个省市,在总的项目中间一共承接了200项目,项目个数上由于A类项目存在,但是总资金只占到了35.4%。第二个问题,仔细分析这些机构,有些是官办的,下来就是说,如果面对西部的草根机构配套的话,这有一个问题,西部能够配套的基金会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个方案对西安来说,其实是一个是的方案,但是执行起来还是困难挺大的,下一步大家意识到这都是机遇,我们明年该怎么做,借这个机会,你给想愿意申请项目的民间机构提一些建议。   倪彦成:     朱老师讲的一个东西,我其实不太愿意讲这个观点,但是我觉得很有必要,经常在网上看一些“免费午餐”这些案例,社会组织通过我们今年做的项目发现,社会组织的作用一直强调它的作用,它发挥的效能确实是非常强的,这个社会组织必须要把这个阵地站住,国家在这一块是犹犹豫豫,500万这个钱放到政府手里,这个500万没有什么,我们这15个组织把今年做的结果拿出来给大家看,那是非常震撼的,我把这15个项目的结果我心中有一个数,那是很震撼的结果,这500万确实花得非常精彩,什么意思了?社会组织在这一块,只允许你把它占住了,绝不允许把它退出去,必须要把这块占住,要抢这个资源,要把这块资源守住,为了子孙后代都要守住,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有两个方面的因素很重要,第一,各个机构要把自己的责任担任起来,申请项目是你的责任,同时也给我们转移了压力,一个压力就是寻租,不给他这个机会,你都做得非常漂亮,都在那个地方,我也愿意顺水推舟,我的压力多没有了,这是非常好的经验,没有办法。朱老师很重要的一个关键因素,钱拿来之后撑死了怎么办?朱老师要帮助,要帮助大家消化掉,去年项目拿出来以后到处头痛,我这十多个项目的钱花不好怎么办,找培训机构,我们所有的公益机构不会做项目,真得不会,不知道钱怎么花,有的把钱拿下来后到这来问我,我这样花行不行,我那样花行不行,这也是让我们非常头疼的事情,这两个压力要解决掉。现在要做的是,要和已经做过项目的这些机构联系,看他们去年的项目是怎么做的,踩着前面的脚印先模拟一个出来,然后推销一下,包括高老师,包括妇源汇这一块,有做过项目的,大家把你要申请的拿出来推敲一下,经过三遍以上的推敲有帮助,明年的项目已经开始酝酿了,不是说等了十天就要项目书了,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有一个白水的协会,他那个项目做得很好,必须这样来回推敲,推敲完以后一遍一遍试验,第二,多做几套方案,一定要想办法。最后,组织都很不错,我一年也找了很多公益组织,做得很不错,不主动申请,把这个阵地让给别人,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讲是一个损失,这个事情怎么做是细节问题,那都不重要。   高小贤:     谢谢小倪,他最后一段话说的我热血沸腾,我觉得这是出自政府官员的口,我觉得特别感动,我们做公益这么多年,好像中国做公益的机构外部环境不够理想,我们总在抱怨政府,政府现在有决心,而且中央财政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这个钱是无数体制内人想推动中国改革的一个成果,如果我们在座的人不接手的话,那真的是我们这一代公益人的失责,我们没有社会担当,这个项目暂时承担起来,这个球有多么烫手,我们还是以积极的姿态先准备承接,在这个承接的过程中,一方面提高我们自己的能力,一方面,促进政府做得更好。刚才这个话也提醒我,我觉得妇源汇在这一块做得不够,下面的话,我觉得妇源汇应该把陕西愿意申请的机构组织起来,集体攻关,一起讨论看看如何商榷,使西安的草根机构承接责任服务达到最大化,不光是承接,承接之后我们也会继续陪伴把这个项目做好,我们所有人联手,争取在十八大之后,我们成为社会改革的推力,把中国建设成更加美好的社会。   窦瑞刚:     你除了这一块,朱老师呼吁了多少年说政府的钱流不到民间,现在流到民间了,要呼吁整合力量,真正把这个钱花好,让民间拿到这个钱,让具体经办这个事的政府官员也不为难。关于寻租这个事,政府官员有两个诉求,第一诉求,他要保住饭碗,要升官,要有业绩,第二,在保官无望的情况下,有些人选择钱,有些人选择做人。寻租就是选择了钱,第一诉求是保官和保业绩,我们做好了项目就是为他们保官和保业绩,他们就不去寻租,只要我们做得好,他寻租的空间就小了,关键是我们要占住这块阵地,加油!!   高小贤:     我们因为时间的关系,这个论坛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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